多年前有次出差结束,疲惫不堪登上北京回重庆的飞机,没想到边上坐一位抱着几个月大婴儿的女士。起飞后全程小孩的哭声就没停过,一开始我整个人非常崩溃,可是又没啥办法,只好干瞪着眼睛看窗外的流云。飞到中途的某一刻,我内心突然一下就平静了下来,因为发现那位母亲的宽慰声其实也一直没有停过。想到了我在那毫无自我意识的年纪,我的母亲应该也如她这般温柔。
-- Burger
基本上我相信人人皆有雙性戀的潛質,表現於外的性向其實祇是剛好都是某一個性別的人的特質吸引著妳罷了;同樣地我也認為,人人皆具兩性特質。其中男性特質因陽剛外顯而容易被注意到,反之女性特質的部分陰柔潛沈,也許連本人都沒能發掘出來……基於這個自私的理由,所以我用了女部的「妳」,期盼所有讀者(不分性別)的內在女性特質能被喚醒。這並不是為了甚麼兩性平等的理由,而是在實踐我所認知的 Cyborg 。
-- Jedi's BLOG
一个人应该能够给孩子换尿布、计划一次侵略行动、杀猪、驾驶飞船、设计建筑物、写诗、做会计账目、砌墙、接合断骨、照顾临终的人、执行命令、下达命令、与人合作、独立行动、解方程式、分析一个新问题、施肥、编程、做一餐美味的饭、高效地战斗、勇敢地死去。专业化是为昆虫准备的。
-- 海因莱因
"When you don't create things, you become defined by your tastes rather than ability. Your tastes only narrow yourself and exclude people. So create."
「当你停止创造,你的才能就不再重要,你所拥有的只剩下你的品味。而品味会挟裹你,让你排斥他人、变得狭隘。所以,创造。」
-- _why 梁欢 译
自由从不降临于人类,人类必须上升至其高度。
-- 《可能性的艺术》
用概念包装的观点固然显得华丽,但很可能在实践中易碎。情况往往是这样的:用遥远、静态的概念来解读迫近、动态的现实,只能显现出前者的笨拙。对研究者而言,现实永远应该提前于理论,倾听永远应该提前于定义。这也是给我自己提的醒。
-- 董晨宇
以赛亚 · 伯林写《论自由》里面辨析消极自由和积极自由。
他里面讲,我们有时候特别约束自己,反而是朝向自由,是一种自律,康德意义上的做自己的主人,是积极自由;消极自由就是「你别管我」。
但是这两种自由都会被滥用,消极自由被滥用就是最后你自己放任放纵了,然后一塌糊涂。
积极自由也会被滥用,就是以自由的名义在压制。自由在有的时候是可以受约束的,比如说战争时候,安全秩序比自由重要,这是我们付出一点自由来换取安全和秩序,但你不要说,「这没有在压抑你的自由,我们是为了更高的自由,那才是真正的自由。」
以赛亚 · 伯林认为这一套东西,就是所谓的「概念魔术」,要特别警惕这个。
-- 刘擎在《十三邀》访谈中如是说
"Here’s to the crazy ones, the misfits, the rebels, the troublemakers, the round pegs in the square holes… the ones who see things differently — they’re not fond of rules… You can quote them, disagree with them, glorify or vilify them, but the only thing you can’t do is ignore them because they change things… they push the human race forward, and while some may see them as the crazy ones, we see genius, because the ones who are crazy enough to think that they can change the world, are the ones who do."
-- Apple Inc. ( 1997 Think Different campaign )
我想以诗成名,却又不进而投师访友,相与切磋琢磨。与此同时,又不屑与凡夫俗子为伍。这都是我那怯弱的自尊心和妄自尊大的羞耻心在作怪。 我深怕自己本非美玉,故而不敢加以刻苦琢磨,却又半信自己是块美玉,故又不肯庸庸碌碌,与瓦砾为伍。
于是我渐渐地脱离凡尘,疏远世人,结果便是一任愤懑与羞恨日益助长内心那怯弱的自尊心。
我心里一直有一种感觉,它困住我多年,很拧巴却又难以名状。
-- 《山月记》